通洋务,所以湖州府遇到有跟洋人打交道的事,不管知府还是知县都要找他;在湖州城里亦算是响当当的一个人物。
“那太好了。”古应春很高兴地说:“既然替湖州府帮忙办洋务,教会里的情形一定熟悉,赵宝禄不能不买他的帐。悟心,你这个忙帮得大了。”
到了湖州城里,问清楚赵宝禄的教堂在何处,就在附近挑个清静之处泊舟。古应春与雷桂卿带着一个跟班上岸;悟心在船上等,她带来一个食盒,现成的素菜,在船上热一下便可食用,正整治好了尚未动箸,不道古应春一行已经回船了。
“怎么这么快?”
“事情很顺利。不过太顺利了。”
“这是怎么说?”悟心又说:“我总当你们办完事下馆子,我管我自己吃饭了,现在看样子,你们也还没有吃,要不要先将就将就?”
“我们也还有点船菜,不必再上岸了。我要把经过情形告诉你,看有什么法子,不让赵宝禄耍花样。”
原来古应春到得教堂,见到赵宝禄,道明来意,原以为他必有一番支吾,哪知他绝口否认有任何耍赖的企图。“做人要讲信用,对洋人尤其重要,我吃了多年的教,当然很明白这层道理。两位请放心,我收了怡和洋行的定洋,丝也定好了,到时候大家照约行家,决无差错。”“可是,”古应春探询似地说:“听说赵先生跟教友之间,有些瓜葛?”
“什么瓜葛?”赵宝禄不待古应春回答,自己又说:“无非说我逼教友捐献。那要自愿,他不肯我不好抢他的;总而言之,到时候如果出了差错,两位再来问我,现在时候还早。”
明知道他是敷衍,也明知他将来会耍赖,但却什么劲都用不上,真叫无可奈何。古应春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对手,所以神色之间,颇为沮丧。
“你不要烦恼!”悟心劝慰着说:“一定有办法,你先吃完了饭再说。”
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