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好嘛!”孙德庆捧刘庆生的场,“大源也认两万。”
捧场的还有张胖子。不过他的捧法跟孙德庆不同,特意用烘云托月的手法来抬高阜康的地位:“信和认一万五。”他大声喊着。
于是有人认一万五,有人认一万,小同行也两千、三千地纷纷认销,总结下来,二十五万的额子还不够分派,反要阜康和大源匀些出来。
那值年的执事姓秦,自己开着一家小钱庄,年高德助,在同业中颇受尊敬,由于刘庆生的见义勇为,使得他能圆满交差,心里颇为见情。而刘庆生也确是做得很漂亮,同业都相当佩服。因此,阜康这块招牌,在官厅、在同行,立刻就很响亮了。
这些情形很快地传到了胡雪岩耳朵里,深感欣慰,“庆生!”他用很坦率的语气说,“我老实跟你说,阜康新开,情形还不知道怎么样?所以我不敢离开,照现在的样子、我可以放心到湖州去了。”
“我也说实话,胡先生,不是你那天开导我,眼光要放得远,我对认销官票,还真不敢放手去做!”
一切都安排好了,自然是坐张家的船,行李都已经发到了船上,只待胡雪岩一下船就走,来了个意外的消息:麟桂调任了!
消息是海运局的周委员特地来告诉他的,“麟藩台的兄弟在当‘小军机’,特地专人送信,调署江宁藩司,上谕也快到了。不过,”同委员神色严重而诡秘地,“有件事,无论如何要请老兄帮忙!”
“只要帮得上忙,胡雪岩无不尽力,当时使用很恳切的语气答道:“你尽管说!”
“麟藩台私人有两万多银子的亏空,这本来算不了什么,不过,黄抚台的为人,你是晓得的,落不得一点把柄在把手里,所以藩台的意思,想托你替他借一笔钱,先垫补了亏空再说。江宁的缺,比浙江好得多,等他一到了任,总在半年以内,一定可以还清。雪岩兄,”周委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