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反话,“这些话,你得便不妨在抚台面前提一提。”
王有龄也极机警,“这可敬谢不敏了!”他笔着回答,“我从不爱在人背后传话。无端生出多少是非,于人有损,于己无益,何苦来哉!”
麟桂对他这个表示。印象深刻,心里便想:此人确是八面玲珑,可以放心。
由于心理上的戒备已彻底解除,谈话无所顾忌,兴致也就越发好了。你谈到京里的许多情形,六部的规矩“则例”,让王有龄长了许多见识。
最后又谈到公事,“今年新漕,还要上紧。江浙的赋额独重,而浙江实在不比江苏。杭、嘉、湖哪里比得上苏、松、太?杭、嘉、湖三府又以湖州为王,偏偏湖州的公事最难办。”麟桂叹口气说:“湖州府误漕撤任,一时竟找不着人去接手。真叫人头疼!”
椿寿一条命就送在湖州,麟桂对此不能不具戒心。王有龄知道其中的症结,但谈下去怕谈到椿寿那一案,诸多未便,所以他只作倾听的样子,没有接口。
“我倒有个主意!”麟桂忽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却又沉吟不语,好半天才自问自答地说:“不行!办不通,没有这个规矩。”
也不知他说的什么?王有龄百思不解,可也不便去问。就这冷场的片刻,麟桂二十四筒鸦片烟抽完,吩咐开饭。丫头退了出去传话,眼前别无他人,可以把那样东西拿出来了。
“我替大人带了个小玩意来!”王有龄一面说,一面从贴身衣袋里取出个纸包,隔着烟灯,递了过去。
打开一看,是个极精致的皮夹子,皮质极软,看那花纹就知道是西洋来的,麟桂把玩了外表,要打开看看里面时,王有龄又开口了。
“回头再打开吧!”
显然的,其中别有花样,麟桂笑一笑说声:“多谢!”随即把皮夹了揣在身上。等开饭时,托故走了出去,悄悄启视,皮夹子里是一张五千两的银票。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