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省些捐个“指省分发”,州县分发省份,抽签决定,各凭运气,“指省分发,便可有所趋避,杨承福要他报捐时指明分发江苏。
“我们大人是江苏学政,身分与江苏巡抚、江宁将军并行,连两江总督也要买帐。你分发到了江苏,我替你跟我们大人说一说,巡抚或者藩台那里关照一声,不出三个月,包你‘挂牌’署缺,缺分好坏就要看你自己的运气了。”
这真是天外飞来奇遇!王有龄笑得合不优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心里在想,他家“大人”不知叫什么名字?想问出口来,又觉不妥,说了半天,连江苏学政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岂非笑话。
杨承福还怕他不相信,特别又加了一句:“我们大人最肯照应同乡,你算半个云南人,再有我从中说话,事情一定成功。”
酒到微醺,谈兴愈豪,杨承福虽的“底下人”的身分,却不是那干粗活的杂役,一样知书识字,能替主人招待宾客,接头公事,所以对京里官场的动态,十分熟悉。但是他的朋友,都是此粗人,不是他谈论的对手,此刻遇见王有龄,谈科甲、谈功名、谈那些大官的出身交游,他不但懂,而且听得津津有味,这使得杨承福非常痛快,越觉得酒逢知己,人生难得。
“我们大人的人缘最好。在同年当中,年纪轻,有才气,人又漂亮,所以同年都肯照应他。‘散馆’以后,不过十年的功夫,就当到侍郎。如果不是四年前老太爷故世,丁忧闲了两年多,现在一定升尚书了。”
听到“散馆”两个字,便知是个翰林,王有龄问道:“你家大人是哪一科?”
“道光十五年乙未。这一榜是‘龙虎榜’,现在顶顶红了。”杨承福兴高采烈地说:“我家大人是二甲四十九名,点了翰林。第五十名就是大军机彭大人,他不曾点翰林,不过官运是他顶好,现在红得很,军机处里一把抓。”
这话似乎不能相信。王有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