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栽培,那有不愿意的道理?不过。”尚小云的母亲颇有见识:
“这孩子的身子太弱,最好学武生练练功,能把身子练壮了。”
尚小云应该学青衣,但戏班子因为那彦图的指定,便让他学武生;后来虽仍旧归入旦行,但在四大名旦中,尚小云的武工最札实。
尚小云感恩图报,每有新排的戏,总是在那王府的堂会中先露了以后,方在戏园中公演。
“这回就有一出新戏‘林四娘’。杨仲海又说:
“尚小云的琴师赵砚奎,是梨园公会的会长;那王府的堂会,由他帮着尚小云提调,内行都要捧场,自不必谈。”
“最难得的是,一天潢贵胄中的票友,像红豆馆主佩王爷;涛贝勒,他们的玩艺,内行都佩服的,但也只有在那王府的这种堂会中,才有机会看他们粉墨登场。”
听这一说,廖衡大感兴趣,但亦不免踌躇,“可是,我跟主人家不认识。”他问:
“能贸然闯了进去吗?”
“不要紧。”吴少霖说:
“凭平老国会议员的身分,那王一定欢迎的。或者备一份礼送去,就更周到了。”
“好,备一份礼。”
“是、是!”吴少霖说:“我来办。”
“堂会在那儿?”廖衡问说。
“在那家花园。”杨仲海紧接着解释:
“可不是那王府,是前清当过户部尚书的那桐的园子,俗名那家花园。”
“那就走吧!”
这顿西餐,事先说明白,由卡果可夫招待,所以不用结帐;吴少霖取了一张五元的钞票扔在桌上,作为小费,随即将廖衡的呢帽、手杖取了来,道声:
“请,”
一出贵宾室遇见凯萨琳,“三位不再坐一会?”她问;同时很快地瞟了廖衡一眼。
“明天再来。”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