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一抹净,然后倒出鼻烟,到了一堆又一堆,一共四堆。
“行了,行了!”耿得禄一叠连声地说:“多谢,多谢!”说完了,伸手抹鼻烟,用中指在桌上一刮,送往鼻孔,只听‘嘶’的一声,都吸了进去。四堆鼻烟抹完,脸上顿时显得心旷神怡。
“我走了。”王巡检向周捕头说:“好好招呼他们几位。”
于是周捕头叫人张罗茶水,故意将话题引到鼻烟上去。由于曹寅当年酷好此道,收藏的鼻烟壶,上百之多,所以何谨用这方面的见闻甚广,从明朝万历年间,意大利教士利玛窦来华,鼻烟开始传入中土谈起,讲到鼻烟的种类,以及如何用各种花露来加工的方法,同时用实物来验证。
“我这烟,颜色带绿,叫做‘葡萄露’。”何谨又到了一小撮在桌上,“耿爷,你再试试,看是不是有点葡萄味儿。”
耿得禄虽嗜鼻烟,力不足以购上品,只知道最好的鼻烟,像茶叶中的香片那样,用花露薰过,却不知带绿色的名为“葡萄露”,带红色的名为“玫瑰露”等等名目,自然更没有享用过。此刻细心一试,果然隐隐觉得带点葡萄的香味,不由得自嘲的笑道:“我可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刚才竟没有变出味儿来。”
“觉得还不错,是不是?再来一口儿。”
何谨又倾出一撮,然后再将平生所见过得好鼻烟壶,在座的人都是闻所未闻,连周捕头都听得出神了。只有仲四听而不闻,留意这里面的动静,曹雪芹如果出来了,自然不必再花心思,自然不必再花心思,否则便须等何谨谈完了鼻烟壶,另外有个缠住耿得禄的法子,而且这个法子要早想。
转年到此,悄悄起身,找个在班房里跑腿的小徒弟,“兄弟”,他掏出一把碎银子,约摸二两有余,塞到他手里说:“劳你驾,给弄点吃的、喝得来,要快!多下的是你的‘脚步钱’。”
“是了!”小徒弟高高兴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