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捉摸,必是圣母老太太尚未入宫,可是当今的太后,大概大限将至,一旦逝世,自然密不发丧,而遗体的安葬是件极费周章的事,曹震有陵工上的经验,办这些事很在行,此刻可能正在部署这件极机密的大事,所以在锦儿面前都不肯透露口风。既然如此,自以不问为宜。当即站起身来说:“我得看方问亭去了。老何一会来让他马上预备,我一回来就走。”
到得平郡王府门房一问,说方观承有封信留着给他,拆开一看,非常意外的,方观承已经先到通州去了,关照他立即赶了去,在仲四镖局相会。曹雪芹的心往下一沉。需要方观承亲自到通州区料理,足见案情已有变化,走得如此匆促,又必因是情况紧急,迟延不得。那么是出了什么变化呢?
一路上心神不定的赶回家,先问门房:“老何回来了没有?”
“没有。”
“桐生呢?”
“还没有。”
“另外的人呢?”
“也还没有。”
曹雪芹心有点乱了,站定了想了一下,当机立断地说:“再派个人到护国寺去找,不管找到老何没有,让桐生马上回来。”
幸好,不必曹雪芹坐立不安的久等,老何右手捧着一盆剑兰,左手拿着打磨厂书坊中新刻的《鼓儿词》,施施然而来。于是,连桐生主仆三人,一车一马,直奔通州。
傍晚时分到了仲四镖局,自然先问方观承,自然先问方观承。仲四告诉他说,方观承是午间到的,一来略问冯大瑞的情形,就到仓场侍郎衙门去看世泰,至今未回。
“那么大瑞呢?”
“羁押在通州的班房里。”仲四答说:“咱们猜得不错,他们是落在你后面了,我派人跟那两番子套交情,赵四还不错,姓耿的,可真是作梗了,非说第二天一早就得进京不可。两人为此还在客栈里大吵了一架,姓赵的跟我的人说,他很想交我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