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嫖又赌?”
“那倒不是。”
“那么是什么呢?”
“是——,”曹頫觉得很难回答,想了好一会说:“养成了一幅名士派头。”
“什么叫名士?”
“名士就是,就是不大看得起人,也不大讲究做人的道理;自以为读了几句书,很了不起地的。”
“喔,”圣母老太太笑道:“原来就是徐文长那种人。”
曹頫大为诧异,圣母老太太不懂何谓“名士”,却又知道徐文长这个人。但转念想一想,又不足为奇;徐文长是绍兴人,她大概是从小听家人谈过。
“曹雪芹那里可以跟徐文长比,差的远了。”
“他现在年纪还轻。”圣母老太太忽然面现忧色,“你倒好好劝一劝他,学徐文长那种样子,自己吃亏。”
“是!圣母老太太的训诲,我一定切切实实转示给他。”
“我看他是有出息的。”圣母老太太又问:“你怎么不当织造了呢?”
“这,这话说起来很长。”曹頫说道:“容改日为圣母老太太细陈。”
“对!对!一路去,路上有谈天的时候。”
“是,是!路上尽有请圣母老太太教导的机会。”曹頫趁机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