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当着我,你们就不便开口了。”
曹震领会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那也好。”接着又说:“这个年过得去吧?”
“哪,”富勒森笑笑答说:“年年难过年年过。有你在,我怕什么?”
曹震也不答话,只报以一笑;然后根杨书办一起闲谈着向外走去。经过工部大堂时,曹震忽然想起一个传闻,便即站住脚问:“老杨,我听说这里有一处古迹,是怎么回事?”
杨树办愣了一下,旋即醒悟,“喔,”他指点着说:“喏,在这里。”
所谓“古迹”是工部大堂屏风后面,门槛内外各有一块方二尺续的铁砖,相传是石崇的金谷园中的旧物。
听此说明,曹震不免怀疑,“石崇是晋朝人,一千多年前的东西,还能留到现在吗?”
“原是鬼话。”杨书办答说:“这里进出的人,方砖要不了多少天就踩烂了,所以安上两块铁砖。不过,倒是明朝的东西,一千多年没有,一百多年是有的。”
“总算也是古迹。”
那杨书办看起来是个粗拙小人,其实颇通文墨,经常爱在琉璃厂走走;听“内务府的老爷们”居然知道石崇是晋朝人,觉得可以谈谈,便又说道:“我们这屯田司有一联对子,是翰林院的前辈都佩服的。”说着,已经到了屯田司公署门口,只见垂花门上挂着一副乌木镂蓝字的对联,一笔软媚的赵字,写的是“粉署共宣猷,旧雨常怀杜工部;词人能做吏,晓风争唱柳屯田。”
“这是绝对。”杨书办问道:“曹老爷,你看如何?”
曹震只知道“杜工部”是指杜甫;“柳屯田”何许人就茫然了,因而只能夸上联。“难得老杜做过工部的官,正好用上了。”
“老杜不稀奇,难得的是柳三变当过屯田员外郎,诗人对词人,真是绝了。”
曹震也不知“柳三变”的出典,唯有笑笑不作声,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