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未定,锦儿过分关切,将来处置不如她的理想,就会发生障碍。秋月为马夫人,也为她自己着想,觉得锦儿的这份关切,还是不必接受的好。“你别把两件事扯在一起。翠宝是翠宝,杏香是杏香。两件事都圆满,两好并一好,固然再妙不过,可是各人的利害不同,还是各归各办得好。““怎么叫各归各办?”
“我的意思是,还是找你原来的办法,由我替你到通州去一趟;翠宝只要性情过得去,肯敬重你,你就落的放大方些。至于杏香的事,要看情形再定,眼前还说不上来,究竟应该怎么办?”
“咦!”锦儿诧异的,“不是说,跟翠宝一起住在易州,等坐了月子再做道理吗?”
“这不过其中的办法之一。”
“另外呢?另外还有什么办法?”
“住在仲四奶奶那里,也是一法。”秋月答说:“仲四奶奶是她干妈,人家也是有权做主的。”
锦儿不作声,想了好一回方始问道:“太太是怎么个意思呢?”
“如今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时候,要看看人家的意思。”
锦儿明白她的所谓“人家”,是指乌家对杏香的意见;这一点她觉得不足为虑,即或妻妾不便同时进门,杏香可以跟翠宝多住些时候,一年半载以后再接回来。
“这件事,”锦儿想起,“为什么不告诉芹二爷呢?”
“这会儿告诉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秋月答说:“现在好几个头绪,还不知道怎么下手;出主意的人一多,不更乱了吗?”
“对极了!”锦儿霍然而起,“这样呢,一切都等你通州回来了再做道理。如今只太太、你、我三个人知道底细;我先不跟我们二爷谈。”她又得意地说:“你瞒得我好,我也让他在鼓里睡几天。”
“好!就这么说定了。”秋月起身说道:“我得走了。回头让震二爷撞见了,一起疑心,你就没法子把他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