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尤其是四阿哥,喜怒无常,脾气极大,这件事,就更难处置了。
“容易得很!”何林向他悄悄进言,“干脆弄包药让她服,一了百了!”
“你是说,”康敬福迟疑地,“送她回姥姥家?”
“对了!”
“那不行,一死两命,我不能造这个孽子。再说,也许真是四阿哥的种,金枝玉叶,可马虎不得。”
“你听金桂瞎说。我可劝你老人家,当机立断,大受其害,趁金桂的肚子还不怎么显眼下手还来得及!”
“看看,看看,”康敬福无可奈何地,“看看再说。”
眼看金桂的肚子,一天大似一天。康敬福只有下令,不准她在人前走动。可是流言却是不胫而走,都道金桂怀的是四阿哥的种。而深感兴趣的是,四阿哥会不会承认这回事?
如今四阿哥不在随扈的名单之列,他会不会承认这回事,谁也无法保证。可是瓜熟蒂落,等金桂生下孩子来,又将作何处置?这个疑问,仍然能令人发生兴趣。惟一的例外是康敬福,还有何林。
“何林,”康敬福忽然想起,“你倒算算日子看。”
“什么日子?”
“金桂怀孕的日子啊!”
“喔!”何林扳着手指计算,“说是去年九月初的事。十,十一,十二,一,二——啊,八个月了。”
“那不快生了吗?”康敬福又着急了,“行宫里的宫女,不明不白养下一个孩子来,这件事教我怎么跟万岁爷回奏?何林,你无论如何得替我想个法子!不然,我会连觉都睡不着。”
何林出一个主意,倒是正办,等总管内务府大臣随驾一到,将此事和盘托出,该怎么办,悉听指示。这样就没有什么责任了。
“没有责任?”康敬福不解,“怎么会没有责任?”
“果真是四阿哥的种,谁也没有责任。你老想,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