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亦收摄心神,看着罗龙文问道:“想是机密的军情?”
“正是!”罗龙文答说:“一切都筹划好了,个把月内,就可收功,赵大人年内必可凯师回京,而且满载而归。想不到事情起了绝大变化,非赵二哥你不能换回。”
“好说。只要用得上我,你老哥跟胡总督的面子,无有不从命的。你说吧!”
“是这样的。本来擒贼擒王,小喽罗们可以传檄而定;哪知道赵大人非要把好好的局面,搞得不能收拾不可!这,这,”
罗龙文搔着头皮,“真是急煞人也么哥!”
“怎么回事,倒说与我听听!”
听罢究竟,赵忠亦大为皱眉。罗龙文的声音却充满了乐观,“事情不是不可挽回。”他说:“我想到一个说法,仰仗大力,相机进言,定有效果。”
于是,罗龙文提出了一个说法:一言以蔽之,无非“财帛动人心”而已。赵忠一面听,一面点头。听完了又用心细想,想完了站起身来说:“今天这顿酒,留着明天再吃吧!”
“为什么?”罗龙文大为诧异。
“现在正有一个机会。事不宜迟,我得赶回去。”
“那么,”罗龙文说:“我仍旧在这里恭候大驾,等你办完了事,回来畅饮、开怀。如何?”
“不必了!等我把事情办妥了再说。”
※※※
赵忠所说的机会,是因为京里正有一个人来。这个人是相府家人,名叫严济,专门担任严嵩父子与赵文华之间,传递信息的任务,除函札以外,有些不便说的话,都由严济口头转达。赵忠处事很精细,他认为罗龙文的说法很好,但如出之于严济之口,作为严阁老的指示,便更有力量。
严济是这天中午到的,严世蕃的一封亲笔信,已经送了给赵文华,却还不曾见过面。赵文华是想到就做的脾气,可能就在这天晚上,要找严济谈话,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