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力更生、独立奋斗”的决心。在这次重要的会议中,汪精卫不敢公然谈和,不过他的词令一向很巧妙,意在言外而见仁见智可作多样解释;他说:“敌国的困难,在如何结束战争;我国的困难,在如何支持战争。”意思是,如果我国肯结束战争,困难即可解除;同时由于这也是解除日本的困难,因而可以争取到比较有利的条件。但从另一方面看,亦可说只要我国能设法支持战争,则日本的困难即无法解除,终必拖垮敌人而后已。由于这扑朔迷离、莫衷一是的两句话,更使得日本外务省的”专家”,大起警惕,认为汪精卫可能是跟蒋委员长在”唱双簧”,愚弄日本,行一条缓兵之计。
到了12月14日,近卫接到通知,汪精卫决定在18日那天,脱出重庆;据说,这一次一定不会变卦了。
决定12月18日这个日子,是不难理解的,第一、蒋委员长定在这一天飞到西安去主持军事会议;第二、正好是星期日,利用各机关休假,联系一定不够迅速周密的空隙,利用脱逃。所以汪精卫不但通知了日本,而且特派一名副官到成都,通知新任四川省党部主任委员陈公博,务必于18日赶到昆明。
12月17日星期六,汪精卫亲自打电话给交通部次长彭学沛,要他预留几个最近飞往昆明客机的座位,彭学沛的政治背景,本就属于汪系,自然唯唯称是;立刻通知欧亚公司照办,而且将机票送到了汪公馆。但第二天得到消息,西安方面天岂不好,蒋委员长决定延期两天飞西安。
这个意外的变化,为汪精卫带来了极大的难题;他跟陈璧君、曾仲鸣关起门来反复商量,终于决定冒险也得走!因为事机非常紧迫了,如果他打电话给彭学沛预留机位一事;或者陈公博如约径飞昆明;或者日本方面有何配合的行动,在在可使密谋败露。再一次失信于东京,整个计划也就完蛋了。
于是,他以第二天成都中央军校总理纪念周要作演讲为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