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流传了出去。这一来,祖仁不就流芳百世了吗?”
原来如此用心!平太太双泪交流,哽咽欲语;英茵以有力的手势阻住了她。
“你别哭!我还有话说。这好像是一句新《赵氏孤儿》,我为其易,君为其难。你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把祖仁的孩子带大!”英茵还怕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白;又加了一句:“你不必守节,但一定要抚孤。”
平太太没有说什么,只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给英茵磕了一个头就走了。
英茵平时正在合众公司拍屠光启导演的一部戏;按时到片场,”放工”才走,谁也看不出她正悄悄在料理身后之事。只觉得她最近的兴致特别好,经常邀约圈内外的同事、朋友,到她公寓里去玩,亲自下厨烹调,留客小饮。
这都暗含着诀别的意味,但没有人猜得到,也没有人知道她与其祖仁有那样生死不渝的一段情——包括对她颇为爱护的唐纳在内。
唐纳本姓马,苏州人,他是已改名江青的蓝蘋的前夫。民国24年,电影圈中有3对情侣:赵丹与叶露茜;顾而已与杜璐璐;唐纳与蓝蘋,在杭州六和塔举行婚礼,是一条很轰动的花边新闻,蓝蘋之为人所知,亦始于此时。但婚后不久,蓝蘋与导演章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唐纳一时想不开,竟起了到吴淞口蹈海的念头。后来正式离婚,蓝蘋远走延安,在”鲁迅艺术学院”呆了一个短时期,以后才认识了毛泽东;唐纳则一度漫游法国,最后又回到上海,度他随遇而安的光棍生活。唐纳虽有一个家,但视如旅舍,一早出门,深夜方回,家里从来不订报的;这天早期,无端来了4份报,不免纳闷,下一天亦复如此,便守候着报贩问个究竟。
“这报是怎么回事?”
“有位小姐来订的,报费付过了。”报贩答说。
“这位小姐是谁?”
“不知道。”
“真是怪事年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