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对着季兰舟福了福,狠狠地瞪了一眼犹不服气的端木缃一眼,灰溜溜地带着她退出了偏厅。
刘氏头疼欲裂,简直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公公与老爷解释她和女儿为什么要提前离开沐国公府。
待刘氏母女离开后,偏厅内更静了,几个端木家的姑娘几乎是屏息。
四周静悄悄的,只是偶尔听到厅外传来微风拂动花木的沙沙声,以及蜜蜂的嗡嗡声。
一个圆脸的粉衣姑娘清了清嗓子,凑趣地对着端木绯说道:“绯堂姐,你上次跟我说,这京中的九思班戏唱得极好,我昨儿与绢堂姐她们一起去看了,果然是名不虚传!比起老家那边,不仅多了不少新戏,而且唱得还精彩!”
“我方才还跟绢堂姐说,明儿打算再去九思班看戏呢!”
这些姑娘家中喜欢看戏的人不少,说起戏来,大家都来劲了,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是啊是啊。尤其那出《牡丹扇》唱得真是好!”
“九思班的花旦真是绝了!”
“我打算在京城多留一个月,非要看个过瘾!”
“……”
气氛又热闹了起来。
端木绯与这些堂姐妹们说了一会儿戏,直到乳娘抱着刚睡醒的端木泽来了。
端木绯三言两语就把堂姐妹们打发了,只留了端木纭与季兰舟。
“泽哥儿!”有了端木泽,端木绯的眼里就看不到别人了,笑得唇角弯如新月,“想不想姑姑?”
端木绯动作娴熟地从乳娘手里接过了端木泽,在他柔软细腻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端木泽有两天没见小姑姑了,亲昵地往她身上蹭,也在她脸颊上“吧唧”地亲了她一下。
“泽哥儿真乖!”
端木绯更乐了,觉得小侄子真是天底下最可爱、最乖巧的小婴儿了。
端木泽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