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火盆,将三岛健一的人头扔进火盆中,浇上火油,点燃焚化。这一切做完,周卫国激动的心情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周忠见周卫国脸色恢复正常,才说道:“少爷,我前些天才回苏州,周家老纱厂的那些工人没有安置好,事先又没想到少爷复员回苏州会是这般光景,让少爷为了那些工人劳心劳力,这都是我的不是。”
周卫国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周家这么大个摊子,这些年可苦了忠叔了!”
周忠说:“少爷以前从没想过要做生意,这几个月来却能凭着小小的本钱,充分利用时势、人脉,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老爷在天之灵,也必定欣慰。我也知道少爷这几个月来受了不少委屈,不过那些势利小人,我己帮少爷惩戒过了。”
周卫国讶道:“什么势利小人?什么惩戒?”
周忠说:“就是那些当初不肯借钱给少爷的人!想当年老爷对他们哪个不是仁至义尽?没想到老爷一走,他们就对周家后人如此凉薄!他们不仁,我也对他们不义,这些人大多都做的是棉纱丝绸生意,他们哪里知道,苏南一带的棉麻田,十有八九都是我们周家的田产,而盛泽八成的生丝,都是我周家的产业,我对他们的惩戒,不过扣住原料不发,再借机涨价两成而己!如果少爷不满意,我还可以下些重手法。”
周卫国叹了口气,说:“事情都己经过去了,就算了吧。”
周忠说:“这些人少爷若是有心放过,也就算了,可有两人,少爷却绝不能放过!”
周卫国说:“哪两个?”
周忠说:“这第一个,就是远哥儿的大哥刘诚。”
周卫国说:“刘诚?为什么有他?他当初可是借了一千五百块银元给我做本钱的,要没有他借给我的本钱,我的生意还做不起来呢!他为人虽然不堪,但在这件事上,还是帮了我很大的忙的。”
周忠叹道:“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