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这位千金已有十年以上,知她样样都好,只是一使起小性子,便教人哭笑都难。听说她对自己复容的事另有安排,自可了偿夙愿,但金翅大鹏一行,特由万里之外,邀同友好到来卫护,此种云天高谊,怎能避不见面,让别人徒劳往返?他迟疑半晌,才嚅嚅道:“姑娘既有吩咐,小老儿不敢不遵,可是……”
绿衣少女“哼”一声道:“可是什么?你不会留字给他们么?”
铁胆狂客无可奈何,只得连声称是。
绿衣少女这才芜尔一笑,向那上古森林姗姗移步。铁胆狂客目送她倩影消失,透了一口气,径回隐居之所。
白刚当时被绿衣少女气走,真不知是什么滋味?
自从他懂得人事以来,可说从未见过这样刁蛮的女孩子,平白受她一番戏弄和叱责,确是不肯甘心。但她那娇嗔俏骂的神韵,偏又在他平静的心湖上搅起无数涟漪,使他无法忘却,并还深深烙在心扉。
他似乎觉得那少女有点可恨,但又觉得离开她之后,仿佛又失去一种什么东西,茫茫然顺步而行,回到店里已是三更将尽。见何通仍在酣眠,二老房里灯光末灭,凝神一听,察觉他两人仍是唧唧咕咕,在房里谈话,当下即走去敲门。
柳坤山和成树仁多年未见,正在秉烛夜谈,忽闻敲门之声,辨知是白刚过来,急开门延入。
独脚阳春一面开门,一面笑道:“咱们两个老而不死,正在纵论江湖古今,想起现下新起之秀,一个个都比咱老一辈强,尤其像小友这等身手,可说是百年仅有的奇才了!”
白刚谦逊几句,随即坐上炕沿道:“此间有一位绿衣少女,只怕比晚辈还小几岁,却真正称得上武林奇葩,不知二位前辈曾否耳闻?”
他把前些时候身经自见的事,一一缕述,并把那绿衣少女推崇备至。
成树仁论道:“老夫卜居长白山二十余年,也常到老爷岭采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