颃可不是文化顾问,抬手就指向隔着沟渠的宋儒儒,“那你得问她。”
宋儒儒被他遥遥一指,有点心脏被击中的意味,两颊正微微发红的时候,他继续说完后半句,“因为她专门忽悠人不责任。”
“……”宋儒儒低下头抿了抿嘴,两手交叠捏骨节,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得饶人处且饶人,哦不,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人欲挖其坟必先来找死。“修老师,老子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你要是总这样得理不饶人,就是有违天道啊。”
修颉颃隔着沟渠自觉安全,对宋儒儒的摩拳擦掌不以为然,悠哉地把后半句补完:“可是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奉有余。孰能有余以奉天下?”
宋儒儒冷冷一笑,“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不要以为天隔得远远的,就可以任意妄为。”
“庄子蔽于天而不知人。”修颉颃回击她用的是荀子批判庄子的话,末了还补充一句,“制天命而用之你不知道吗?”
“天道运而无所积,故万物成;帝道运而无所积,故天下归。”宋儒儒反驳道,“你牛逼你厉害你还能创造万物不成?”
“你怎么还信奉老庄思想啊。”修颉颃挑起平淡儒雅的眉梢,语气带着些许的惊讶,随即就自我开解了,“也是,你本来就是研究玄学的……你这么信奉老庄玄学,应该起名叫宋玄玄,宋庄庄啊……”
“我叫宋儒儒又不是因为我研究儒学!”宋儒儒大吼一声,“我的儒是谁念为儒逢世难的儒!”
她话音刚落,高队长眉头一动,小声念出那句诗的后半句,“谁念为儒逢世难,独将衰鬓客秦关……”
默默观战姬师傅戳了高队长一下,疑惑地问他,“你们搞研究的人都这么吵架吗?吵架还得背书啊?”
高队长赶紧摇手撇清干系,“我是实践类,他们俩才是理论类。”
“你那个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