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儒生的儒啊。”修颉颃分毫不让地说,“孔子说,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天都没有说过自己做了什么,你还要替天发言吗?”
宋儒儒的步步忍让只换来他的咄咄逼人,现在修颉颃却蹬鼻子上脸,越来越起劲了!反正她已经亏欠他了,欠多欠少他都得理不饶人,还不如亏欠得多一些,这样她划算点。“好啊,我是不能替天发言,但我可以替天行道!”
她唰地把外套拉链一拉,撸起两边的袖子,学着姬师傅下坡的方法想抄近路过去揍他。修颉颃却一个潇洒地转身,无视她的愤怒。宋儒儒火大心急,明明还有一半的高度,就不老实地直接跳下去,哪知她今早人就晕乎乎的,往下跳时脚底一软竟然崴了一下。
“唉哟——”
一米多高的堤坝不算高,可她是头朝下的栽法,扑通一下整个人扎进渠底,摔了个狗啃泥。
修颉颃已经走了几大步,听到她的叫声急忙转身,高队长已经先他一步跳下沟渠,拉起了倒栽葱的宋儒儒。昨夜下了雨,沟渠里零星积着些小水洼,被扶起的宋儒儒一身狼狈,摔得一脸泥巴。
“没事吧?”高队长问她。
宋儒儒摔懵了,也不知道哪里疼,也不知道哪里脏。
修颉颃大惊失色,一个跃身就跳下沟渠。无奈他腿太长,又一时用力过猛,不仅跳过了宋儒儒所在的位置,还正好蹦进一个水洼里,刚刚抹干净脸的宋儒儒迎面又被溅了一脸的泥浆。
这下宋儒儒也不懵了,她再次抬手抹掉嘴上的泥巴瞪了修颉颃一眼,咬牙回答高队长的问题,“我没事,反正有人不想见我,要么跑得远远的,要么落井下石,我有事也只能自己扛。”
“我……”修颉颃想解释却也不知从何说起,除了学术辩论外他的思维向来会慢一些,尤其是在宋儒儒连珠炮的时候,他往往还没理解上一句,她的下一句就已经蹦出来了。他懵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