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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回 王隆吉探亲筹赌债 夏逢若集匪遭暗羞(7 / 8)

又添上欺降凌侮之意。况且又勾引他的儿子赌博,还加上哄。所以老豆腐自江南贩卖黄豆回来,晓得儿子在夏家被哄去一百二十两,偷的柜中银子还讫,真正切齿之恨。争乃自己是个卖豆腐发家,门低身微,不敢争执。况且富者贫之怨,一向被街上无赖欺侮惯了,原不敢口说半个不字。今日半夜里,夏家吵嚷起来,一墙之隔,听了个清清白白。因此偷跑至王少湖家,说知此事,暗暗的先与了十两贿赂,说明开发了这一起游棍走了,还有十两谢仪。事完—一清缴,不敢放短。所以王少湖直到夏家,不容分说,将貂鼠皮带在县署。

宅门上说明回话,边公是勤政官员,黎明即起,正在签押房盥漱吃点心,怕词证守候,将王少湖叫进去。王少湖跪下,把貂鼠皮在夏家所为之事,—一禀明。边公见事关风化,即刻坐了二堂,着头役将貂鼠皮叫到公案,讯问起来。

貂鼠皮道:“青天老爷在上,小的不敢欺瞒。这夏鼎家原是蒙头土娼,小的为他家把家业丢穷,如今他见小的没钱,所以诬赖小的,无非把小的开发远离的意思。”边公大怒道:“你这个刁头东西,明系赌博,有甚别事争吵,公然敢噀血喷人!”

先喝了一声打嘴,皂隶过来打了二十个耳刮子。直打的两腮边继长增高,满口中恶紫夺朱。边公命唤夏鼎,夏鼎早在仪门外伺候。进的二堂跪下,边公道:“临潼一案不曾起解你,本县已是格外施仁。你如何不改前非,又开起赌场来?”夏鼎道:“小人原是晚间请他们吃酒,这刁卓醒了,做下非礼的勾当。”边公大怒道:“明系赌博,除此而外,还有别的什么非礼?不知耻的奴才,还敢另外胡说!本县与你们一个证见,叫你们死而无怨。”仍差头役协同保正王少湖,向夏鼎家搜寻赌具,作速快来。吩咐二人在甬道东边跪候。

到了夏鼎家,一切赌具在桌上摆列,还未曾收抬。那盏大灯到早饭时还点着,明晃晃的。头役把一切赌具收拾包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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