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谢了免解之恩,辞了出署。
边公即日晚堂坐了,取了谭绍闻“不知原情,误买盗赃,情愿舍价还物”的口供。并拿到夏鼎,也摘了“素不谋面,不曾开潮的口供。次日做成一套文书,将金镯封了,朱判明白,统交与临潼来役。后来临潼亦无更举,则赵天洪之正法于临潼可知。这也不必旁及。
单说此回书,有个疑团,不得不详为申明。谭绍闻系名门子弟,少年英慧,谁不晓他是谭绍闻。但赌博场中,俱是轻忽口角,且俱是粗汉,也不知考名为甚,不过就众人口中称个谭福儿,管九儿。其实管贻安、谭绍闻六个字。赵大胡子原不曾到耳朵里,不过当面称个某宅、某相公而已。呜呼!谭绍闻以少年子弟,流落赌场,自取轻薄,岂不可羞?况且藉买物而掩其输钱,若非一个忠仆,几位父执,极力相拯,一到临潼,与强盗质对,纵然不至于死,那监狱镣铐,自是不能免的。可不畏哉!这正是:
书生强盗那相干,想合薰莸也是难;
只因乌曹同授业,零陵阿魏竞成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