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儿手,夏逢若方才接着,交与谭绍闻,抹去衣上水痕。谭绍闻好不心醉,说道:“这汗巾我污了,改日换一条新的罢。”夏逢若道:“你也休把这看做是旧的。”
二人正说打趣的话儿,只听阶砌下石碑边,一人高声道:“好贼狗肏的,看戏徒躁脾,休要太惹人厌了。再迟一会,两个忘八肏的,也不知该谁肉疼哩。”谭绍闻吃了一惊,向夏逢若道:“不成戏,咱走罢。”夏逢若道:“也罢。这底下也不过是白马将军解围,也没啥看头。咱就走。”那石碑边发话的人,口中兀自不休歇。谭、夏二人,只装不曾听见,一拉一扯,走出庙去。
有诗单讲妇女看戏,招侮惹羞,个个都是自龋诗曰:
掠鬓匀腮逞艳姿,骊山逐队赛诸姨;
若教嫫母群相偶,那得有人怒偃师。
又有诗警少年幼学,不可物色少艾,品评娇娃,恐开浮薄之渐,惹出祸来。诗曰:
邂逅相逢本越秦,为何流盼口津津?
洛神有赋终传笑,唯许三闾说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