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直把个谭绍闻说的如穿后壁,如脱桶底,心中别开一番世界了。不觉点头道:“领教。”若说夏鼎这一个药铺,没有《本草纲目》,口中直是胡柴,纵然说的天花乱坠,如何能哄的人?争乃谭绍闻年未弱冠,心情不定,阅历不深;况且在希侨家走了两回,也就有欣羡意思;况且是丰厚之家,本有骄奢氵?佚之资;况且是寡妇之子,又有信惯纵放之端,故今日把砒霜话,当饴糖吃在肚里。所以古人抵死两句话,不得不重出了:子弟宁可不读书,不可一日近匪人。
当下日落西山,逢若去了,说道:“我明日还约盛大哥、王贤弟去。”走到胡同口,一拱而别。
连日无事。过了十来天,只见双庆儿,拿了一个全帖,上面写着:“九月初十日,优脸奉酬雅爱。”下面写着:“眷弟林腾云顿首拜。”绍闻接着帖子,就到账房对阎相公说:“到那日封上纹银一两,写个奉申祝敬眷弟帖儿预备着,我去东乡里人情人情。”阎楷接帖一看,说:“知道。”
到了初十日早晨,楼下吩咐双庆儿*宋禄套车。自己换了新衣,跟的是德喜儿。账房里讨了礼匣,吃了点心,一同出城,往东乡去了。
到了林家,下的车来。只见宾客轰乱,花彩灿烂。”前萧管齐呜,宅内锣鼓喧天。接客的躬身相迎,让至客厅。早已到了许多宾客。绍闻往上一揖,也有见他衣服新鲜不敢小看的,也有见他年轻略答半礼的。大家让坐,绍闻自知年幼,坐了东边列座,朝外看戏。只见夏逢若跑到跟前,说:“来了好。”
也作了揖,说:“盛大哥今日不来,送的寿仪来了。王贤弟身上不好,我今早约会他,他不能来,也带的礼来了。”因问:“礼交了不曾?”绍闻叫德喜儿捧出拜匣,交与逢若,去收礼桌上,上了礼单。绍闻不认得人,只叫逢若休向别处去。二人挨坐不离。
过了午时,客已到完。大家请出林腾云母亲拜寿。只见一个老姐,头发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