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文新之意回复夫人。夫人甚喜,小姐在旁便喜之不胜。遂令人放轿到福寿庵,接文新姐进府。
原来昨晚回时,夫人即将此话达知太宰公,又把那幅诗与太宰公看了,也称道不已。故夫人一等道白回话,便着人去请。顷刻间家人来报说,福寿庵文新已到了。夫人命道白接她入内,叫丫头去书房里请老爷进来相见。黄公一见,心中也想:“世间有这样绝奇女子,与我女儿相去不远。”道白领她上前见礼。黄公夫妇受她两拜。小姐受了两个小礼,又唤翠楼过来相见。黄公就吩咐侍茶,自往书房里去了。这道白用过点心,遂辞回庵中去。
翠楼领文新到小姐闺房中。原来玉娘的卧室是一座绝高的楼房,楼后又是一大间,是二面开窗阁子。两旁边还有两间披楼,一个六十余岁养娘,另横一个在左边。披楼里掩上楼门,竟是个鸡犬不闻的仙境。楼上书籍满架,古帖名画,不计其数。文新举目一看,真好个名人书室。四壁仅是玉娘与翠楼的题咏糊满。
到得晚上,老妈送上夜饭来吃过。玉娘看了一黄昏书,然后去睡。翠楼移烛引文新到自己床前来道:“新姐不姺不洁,当奉陪同榻了。”文新遂道:“姐姐说哪里话来,只恐作妹子身上不洁净,不敢有污玉体。只是同床各被睡罢。”翠楼道:“妹子不须讲客礼。我姐、妹两个从今就是亲骨肉一般,大家都不用客气,倘妹妹若有独性的毛病,我和你合被各单睡如何?”文新道:“甚好。”要让翠楼在内床睡。翠楼只得先上床,坐在里面。
文新也就脱了外面衣服,一头把自家一本诗集去镇好桌上。翠楼看见便问道:“妹妹是什么书?”文新道:“是名人诗集,我平日喜欢他的文字,所以当时在身边,闲时观看的。”翠楼道:“可借我一观。”文新便取来递与翠楼,翠楼接书一看,却是雪梅的二集,上写长安邵十州著,有小牙章印在上面,是风流解元四个字。
翠楼惊道:“这不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