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不便。毕竟以中国人治中国,立个金朝行宫,存下一枝大兵,方可长久。是为万全之计。”兀术大喜,即时上了金主一本,使刘豫署河南,封他为齐王,即领粘没喝人马袭取河南,刻期渡河。有诗为证,单道汉人可笑:
莫道生为草莽臣,受恩深处结成亲。
宋人学得金人语,还替金人骂宋人。
话说刘豫领兵袭取汴梁,恰遇着宋朝刻印《元佑党人碑》的时节,把一班忠臣良将,人人解体,个个离心。汪、黄二人,专以逢迎皇上,要日日南奔。这些将士,有忠义的,专以志在恢复,日日想北伐。后来把赵鼎、张浚一班人,或是贬谪远州,或是调任闲地。这些忠良武将,岳飞、吴蔚龋分往各路,全不把汴京在意,一似全全舍了河北与金人,免他来争江南土地的一般。早有人将南朝信息打报与金营兀术知道,汴京无人镇守,武备懈驰。金粘没喝原是得过东京,掳徽、钦宗北去,走过几番,路熟,不消用乡导官的,指日从燕京大兵十万,明说是收江东,却暗地里改路,昼夜行三百里,到了汴京,如入无人之境。原是金兵杀破胆的,又因宗元帅亡后,兵马钱粮,一概废弛,谁敢来与金兵对敌?连夜渡河,至汴京城下。
这些城里城外百姓们,抛家弃室,也有往山里逃的,也有往城里躲的,总是在外的要求进城,在内的要求出城,这村里要往那村里躲,那村里要往这村里躲,母哭儿啼,逢人就杀,好不可怜。有诗单说离乱人民,遭这大劫没处逃性命,多少佳人才子、图书玩宝,死的死,烧的烧,把个文明世界,一时草昧起来,不免有陵谷变迁之感:
故王宫殿夕阳多,田室轻移势易过。汉喜功名迷甲第。唐遗词赋吊山河。花明绣岭疑环危鸟唤荒原送薤歌。常叹袁晁冤险似,郭门东市路如何。
这一首诗,单表宋朝因这党人起祸,专以门户修复嫌怨,致令今日国破人亡,自然身家不保:
椒房紫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