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祖时立的规矩,藩王世子在京城受教育,也许是做人质。
此次汉王被永乐帝勒令就藩,汉王府一家自然愁云惨淡。汉王朱高煦更是悲愤莫名。这不仅仅是换个住处,这意味着父皇彻底拿定了主意将皇位继承人锁定朱高炽。自己被宣告皇位从此没份的同时,也被逐离了京城的权力中心。回想自靖难起,自己拼死拼活冲锋在前,父皇也曾几次表示要立自己,却原来都是忽悠,都是欺骗!临行送别,朱高炽还假惺惺地落泪!父皇还叮嘱那么多废话!都是骗人!朱高煦昂首不顾而去,满腔怨愤。
要到很久很久以后,汉王才体会到永乐帝的一片苦心,才真正明白父亲和兄长的舐犊与手足深情。然而世事残酷,待得明白之时,往往都已经迟了。
朱瞻壑也难过了好一阵。父亲谋取太子位无望,自己也就是个汉王世子了,想想实在没劲。要一个人留在京城,在皇祖父眼皮底下受教训,父亲还布置了充当耳目的任务。难道还会有什么转机吗?太难了,不但太子在前,还有个皇太孙!双重障碍,这辈子大概都没指望了。朱瞻壑灰心之下,颇借酒浇愁了一阵,与其他藩王世子一起走马猎鹰,观花冶游。反正都在宗学中,一呼百应,不愁无人。
然而朱瞻壑比起其它藩王世子,又自不同。到底汉王是皇帝的爱子,在京城盘踞了十几年,势力影响非同小可,特别是武将都和汉王关系交好,就连英国公张辅也是汉王的靖难战友。所以家人走后,朱瞻壑只稍稍难过了几天,便发觉反而是更自由了。于是放心大胆地玩乐,念念在心的第一便是陈状元,今日索性侯在了翰林院门口。
瑈璇无奈,行礼问候:“小王爷”,心中暗暗叫苦。朱瞻壑笑道:“都忙完了吧?你这每天写写画画倒蛮辛苦。走,去吃点儿东西吧?”
瑈璇勉强笑着推辞道:“难得小王爷厚爱,只是内子在家等我,今日实在不便,改日定当奉陪。”话一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