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水深。铅锤拎上来,根据锤上粘附的泥沙,便可判断地貌。”
瑈璇拍手:“真是聪明。哥哥你也了不起,懂这么多。”
正说的热闹,荣冬匆匆跑进来:“殿下!可找着您了!娘娘着急啦,今儿太孙妃生日,都等着您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朱瞻基的外衣。
瑈璇后来才知道,荣冬荣夏都是锦衣卫的,官居镇抚,可不小。回想第一次见面时二人帮朱瞻基拎着蛐蛐笼,不由好笑,堂堂锦衣卫镇抚呐!
朱瞻基嘟囔道:“一年到头,过生日就没个消停!这又非要等我做什么?”抱怨着,还是站了起来,对瑈璇歉意地道:“我先走了哈,明儿来找你。”荣冬连催带推,好容易走了。
瑈璇好笑地望着二人的背影,朱瞻基大步而行,荣冬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还是那么高大轩昂,却比三年前更魁梧了些,不知何时,已不是少年了。
瑈璇望着望着,渐渐地笑容消散,心中酸楚。直到他大婚那天心痛到吐血,才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他早已刻在了自己心中,无可替代。
原来,心真是会痛的。那种撕裂破碎的感觉,在今日初夏明媚的阳光下,仍然令人摇摇欲坠。
瑈璇自袖中取出白玉促织,轻轻摩挲。仿佛那日初见,桃叶渡,月光下,那一个锦衣少年。
甘棠几个月前离开翰林院,去了工部。瑈璇奇怪为什么,甘棠说是自己想多些历练,瑈璇不明白,甘棠却不肯多说,悄悄地就搬走了。胡乱收拾了案几,出门踱步在御道上,瑈璇心酸地想:“和他就是这样了吧?能这样常常见到,嬉笑玩耍,很好了吧?”
“想什么呢?神不守舍的?”面前忽然一人拦住问道。
瑈璇吓了一跳,定睛看时,朱瞻壑正等在翰林院大门口。今日一身白缎锦衣,撒花箭袖,头戴金冠,潇洒倜傥之余份外招摇。汉王全家去了封地,世子却按祖训留在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