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拿来”。
李平连忙让几个牙将抬来了李景隆的长枪,哼哧哼哧,竟是十分沉重。李景隆的枪法乃是学自李文忠,枪就是原来李文忠用的那一把,极为长大厚重,一般人还真拿不起来。
李景隆上前一把拎起,舞了个枪花,跃入场中。四周的卫兵牙将们一起停下了手中的训练,围成了一圈,看老爷舞枪。
李景隆自幼就习枪法,侵淫三十年,确实非同小可。长枪似长在手臂上一样,刺挑剔劈,着着精妙;进退腾挪间步履如飞。一时李景隆舞发了兴,枪随人走人枪一体,但见银光闪闪,竟分不出哪是人哪是枪。卫兵牙将们齐声喝彩。
李景隆收了枪,脸不红气不喘,笑着四下环顾正欲说话,却见李平指着校场外做手势。李景隆顺势往外望去,是黄子澄站在场外,伸了个大拇指,笑眯眯地无声说道“好枪法!”。李景隆一笑,连忙迎了出去。
黄子澄迎着李景隆,长施一礼:“曹国公!枪法神妙!好功夫啊!”
李景隆谦虚:“黄大人过奖,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吩咐一声?”
黄子澄和李景隆向来交好,这曹国公府也是常来常往,当下笑道:“来这么多次,难得看到曹国公舞枪,一时看得出神了。”
李景隆问道:“黄大人是从东宫过来?”
黄子澄笑道:“是,刚和殿下把手上的奏折处理完,顺道过来”,看看李景隆补充道:“没什么事情,想念府上的好酒了”。
李景隆大笑道:“黄大人爽快!好,咱们喝一杯”。
说笑间二人穿廊踱院,缓步来到了偏厅。曹国公府的布置甚是讲究,一个小小的偏厅,窗口望出去皆是树木山石别成一景,里面也是精巧别致。墙上挂着银字镶嵌乌木联牌的诗句,道是“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依旧与天齐”,下面一行小字“甲寅与文忠酒后元璋见雪竹醉书”,竟是皇帝御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