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突然没了的东西遗憾的,就像以前他从没注意过他的两条腿,现在却天天想着他失去的那条腿。”
零看着。店主愣着,一种等死的表情。
“卅四做得比我们想的还多,比他分内的多得多。你请我喝杯咖啡好吗?”二十走近了一步,走近了零的桌边。
零机械地说:“两杯咖啡。”
店主愣着。
二十拍了拍店主,他甚至不能像个正常人那样微笑:“两杯咖啡。您放心,我不是爱喝咖啡的人,是跟他一样,想坐在这里想想朋友的人。”
店主在茫然的恐惧中走开。
二十看着零,零看着二十。零坐着,二十站着。
零说:“我以为你死了。”
二十坐了下来:“还没接到让我死的命令。”
“卅四接到了?”
“在出发之前,他已经给自己下了这道命令。”
零愣着,看着水杯。水杯里卅四在问他:“你准备好为我去死了吗?”
零愣着,看着水杯。
店主麻木地擦拭着器皿,看着他店里仅有的两个客人,二十长得太像他妈的那帮杀人者了,他根本没有去催他们离开的勇气。幸好他们一直只是安静地喝着咖啡,一小口一小口,其珍惜程度符合这位咖啡痴的最高标准。
“把眼泪擦了。”
零低头看着他的咖啡,他没去擦,一滴眼泪掉进他的咖啡里。
两个人静静坐着,咖啡已经只剩下一个底,还有一些咖啡渣。
“如果想问我,现在可以问了。”二十说。
“忽然……忽然什么都不想问了。”零的每一个字都透着疲惫,那是所有疲惫中最让人无助的一种,因哀伤而生的疲惫。
“那你都明白了?”
“明白……真是够让人大哭的两个字。”
“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