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抽打,有时抬起马蹄踏了下去。跑着跑着,湖蓝冷不丁转身挥刀将套马索砍断。
小商人连着木桩又往前翻滚了一段才停下。
湖蓝下马,踱到小商人身边:“可以说了。能撑到现在,你再说不是共党也没人信了。”
小商人有气无力:“说……没不说呀。”
湖蓝问:“密码本不在你手上,在谁手上?”
小商人假痴:“啥……啥玩意?”
湖蓝皱了皱眉:“你这号人我见多了,翻个花样让我看看行不行?酒。”
果绿将一个酒袋递上。
“这酒烈得很,淋到伤口上都能消毒。”湖蓝威胁着,“杀伤口,真他妈痛。痛到脑仁儿里。”酒袋扔回给果绿。
果绿扯掉小商人的眼罩。
小商人竭力想挣开肿胀的眼睛。
“再不说就着酒给他点上1湖蓝走开,身后传来小商人的惨叫声。
湖蓝到荫凉处,躺在早就铺好的羊皮褥子上。报务员正将便携电台支在一边收发。
一份电文递了过来,湖蓝看电文。
“鲲鹏这小子又起刺,活撑着了。”湖蓝把电文扔了,报务员捡起来烧毁。
果绿走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死了。”
湖蓝恼火地坐起来。
果绿连忙说:“也说了。挨烧了才说。”
湖蓝踹了他一脚:“少他妈废话!说的什么?”
“五个字。卅四,三不管。”
湖蓝瞪着果绿那张从不带表情的脸,忽然乐了:“从昨天到今天,你们跟着我跑苦了吧?”
“不苦。”
“全体睡觉,睡到这鬼日头落下去。”他又向果绿招手,“你没得睡。”
果绿过来,湖蓝跟他附耳,然后倒头就睡。
果绿上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