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在天之灵,千万不要怪我们,孩子现在要跟你去了。”
傅玉书一听那个“伦”姓,心头又是一阵不舒服,脱口问道:“这不是你们的孩子?”
老妇人流着泪,摇头道:“这孩子真是命苦,做娘的生下他就离开了人世,交托我们抚养,哪知,哪知……”
一连两声“哪知”,老妇人语不成声接不下去,老头儿扶着她,亦只有叹息。
傅玉书追问道:“那位伦姑娘,到底叫做伦什么?”
老头儿嗫嚅道:“伦婉儿!”
傅玉书浑身一震,惊呼道:“什么,这孩子的母亲叫做伦婉儿?”
老头儿点头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伦姑娘昏倒在我们家门前,被我们救了不久就生下这孩子,伦姑娘由于身子单薄,又经过长途跋涉,所以生下了这孩子不久就与世长辞……”
“她真的就叫做伦婉儿?”傅玉书仍存着万一希望。
老妇人哭着道:“她还说孩子的爹姓傅,叫我们将来有机会,就将孩子送上武当山,交给他的爹傅玉书!”
傅玉书面色惨变。
老妇人接道:“他是传家三代单传,想不到这孩子就……就去了。”
傅玉书眼泪夺眶而出,突然将老妇人手中的孩子夺回来,疾往门外冲出去!
那对老夫妇怔在当场,他们当然怎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杀孩子的人也就是孩子的父亲。
风吹林木呼啸,傅玉书抱着自己儿子的尸体在树林中狂奔,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
他终于倒下,泪水与泥土混在一起。
然后他将头也埋在泥土里。
大堂上的血渍未干无敌仍然在运功疗伤,公孙弘的心情一样紧张,盯牢了云飞扬。
云飞扬的视线却是在独孤凤的脸上,独孤凤反而不敢与云飞扬的视线接触,只是偶然看云飞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