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立现不悦之色,道:“为什么?”
“弟子仍有孝在身。”傅玉书垂下头去。
“这也是。”燕冲天脸色缓和下来,道:“那就先下文定吧。”
傅玉书这一次不能不点头,燕冲天又吩咐道:“婉儿,还不去请掌门师叔。”
伦婉儿带羞瞟了傅玉书一眼,走了出去,傅玉书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呆立在那里。
燕冲天沉吟片刻,突然问道:“你入门最后,那应该就在学六绝之中第六绝──锁喉枪了?”
“是!”傅玉书承认。
“学得怎样了?”
“已能够得心应手,只是总觉得内力不足,发挥不出其中的威力。”
“难得。”燕冲天点点头。
傅玉书只道是称赞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哪知道燕冲天还有话,道:“难得你肯为婉儿放弃做掌门的机会。”
傅玉书听着实在不是味儿,却居然还能够笑出来。
武当山上的确已很久没有办过喜事,所以消息一传开,立时都哄动起来。
青松也高兴得很,并不反对在过文定的那一天弄一席丰富的酒菜,让大家高兴一下。
最无趣的,相信就是云飞扬了。
酒筵中的欢笑声传出老远。
云飞扬听得并不清楚,他已远离殿堂,但纵然轻微,听入耳中亦难免有刀割之感。
他坐在后院的石阶上,无意识地撕着那片片落叶。
青松来到了他的身旁,他也不知道,一直到看见青松停在面前的双脚。
他这才抬起头来,见是青松,一呆,道:“主持──”青松的脸色非常苍白,道: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进去高兴一下?”
云飞扬茫然地摇头,苦笑道:“我坐在这里很好。”反问道:“主持,你怎么又这样快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