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应道:“公子也没有主意?”
楚轻侯叹息道:“沙滩上的小舟纵然没有被波浪卷去,这种天气之下,我们也出不了海,一个方向错误,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楚安道:“我们不可以跟着五色帆的方向……”
楚轻侯道:“哪里跟得了?有昨夜的经验,你应该认识大海的可怕。”
楚安一想,打了一个寒颤,楚轻侯接着道:“风狂雨暴,一叶轻舟在海上,就只有随波逐流的份儿。”
楚安道:“说不定随波逐流会流到中土去。”
“说不定……”楚轻侯微喟道:“到目前为止,我们的运气都还不错,这种好运气会不会继续下去,那就难说了。”
楚安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道:“若是到此为止,说不定就会葬身鱼腹了。”
“嗯!”楚轻侯淡淡应道。
楚安吐了一口气,道:“老奴这把年纪,死不足惜,只是公子年轻有为……”
“生死有命,问题在我们必须活下来,知道那个东海留侯秘密的,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生死事小,国家的安危事大,就是拚了命,也不能让东海留侯阴谋得逞。”
楚轻侯沉声接道:“我的意思,相信安伯也明白。”
“死有重於泰山,有轻於鸿毛,舍身成仁,杀身取义,老奴虽然读书不多,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好,很好,我们走!”
“走到哪里?”
“先试试能否闯出那边松林,闯过那些白衣人的阻截!”
“必要时,公子就将老奴留下来奸了!”楚安说得很肯定。
楚轻侯没有作声,这时候风雨仍然没有停止,枫林中一片黑暗。
楚安忽又道:“在离开之前,我们必须准备好一些食物,还有食水,以防万一,否则舟虽靠岸边,我们已经饿毙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