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叫老前辈的。”宫主又一笑。
她的笑容看来很亲切,目光也非常慈样,话声轻柔,令人听来如沐春风。
常护花道:“双双与梅娘都认为该称宫主。”
宫主摇头道:“这些年来她们都给我吓怕了,其实我并不太在乎这些称呼。”
不太在乎,意思岂非就是仍然有些在乎?常护花这句话当然没有出口,只是道:“晚辈以为只要是出于诚敬,什么称呼也都是一样。”
宫主颔首道:“说得好,你们都听到了。”
双双梅娘一齐点头,宫主目光转向常护花打量一遍:“你也喜欢这块壁画?”
常护花点头道:“云岗龙门莫高窟之外,实在很难看得到这么美好的壁画。”
宫主有些诧异地问道:“莫高窟你也到过?”
常护花道:“是三年前的事。”
宫主再问道:“你觉得有何特别?”
“取材多为佛教故事,净土变尤多,余如维摩变华严变也有,而又以唐窟最多,宋次之,魏窟又次之。”
宫主微点头道:“比起云端龙门如何?”
常护花道:“那儿的泥土没有那么硬,禁不起雕刻,所以只有壁画塑像,没有云岗龙门那种宏伟的雕刻,是美中不足之事。”
宫主连连点头,又问:“六朝两魏的壁画,你觉得怎样?”
“比较粗野,着色用笔雄健壮丽朴实古拙,譬如佛像上的光圈,只是很苍劲的一笔,而跏跌默坐,甚有健陀罗的味道。”
宫主笑容更盛:“隋唐呢?”
“勾勒灵活,色彩富丽鲜浓,各方面比较丰富充实,也以佛光为例,在隋已成菱形,到唐则怒放如火艳,一切亦至此最为绚烂,可以说空前绝后。”
“正是如此。”宫主接摆手:“五代虽然继承了我大唐的风格,并未能发扬光大,到宋嘛,零乱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