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就要扑上。尚清冲上一把抱住,连叫:“朝天!朝天!”朝天挣扎不过,自袖中扬出令符,黄色令符悠悠荡荡,直直飘向尚真王。尚清知道她这些令符的威力,急叫:“朝天!”
“尚雪!”尚真王厉声叫道,“我知道你道术高强!我知道大明皇帝帮着你,你甚至能出动天朝大军!可是你要想清楚,你是琉球人!你姓尚!你难道要琉球再起战祸?你难道要琉球再次四分五裂?你还是要干脆灭亡了琉球?”
朝天呆住了,令符停在尚真王面前不到三寸,浮在空中上下跳动着,仿佛朝天此时怦怦而跳的心。朝天望向尚真王身后的琉球百官,望向来时路上随处可见的百姓。是,这么多琉球人过得安康幸福!他们,亦是我的同胞,是我的臣民。
朝天的神色渐渐凄苦,我下不了手,我怎么能让这些琉球人再受苦难?我怎么能让琉球灭亡?
一片沉寂中,很久很久,朝天纤手轻扬,令符“噗”一声化为齑粉,扑簌簌落在地上。尚清松一口气,双臂紧紧拥紧朝天,朝天“哇”一声痛哭出来:父母的仇,难道不报?
李翰孙芳又对望一眼,这事,可怎么处?
忽然空中“哗啦”一声炸雷,阴风四起,盘旋着卷起地上的落叶尘土,守礼门的匾额被风吹得喀啷啷直响,瞬时天昏地暗,原本阳光明媚的晴朗冬日,风雨如晦。
细雨斜斜飘落,众人惊疑地望去,云箓云函令牌在手,喝问:“何方孤魂?”
云册抽了抽鼻子:“冤气冲天,是冤魂!”
“花动踏歌处,连臂唱刀环……”众人眼前一花,守礼门下多了一个月白身影,削薄缥缈、摇曳飘忽。“连宵薄寒雨,且醉万国津……”悠悠荡荡的歌声更如泣似诉,似有若无。
众人望着,一阵阵寒意自脚底升起。
朝天揉了揉眼睛,突然使劲挣脱了尚清,扑上前去:“父亲!”一扑却扑了空,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