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竟然是琉球人!故尚氏王之后!二人回想皇帝当日的神情,不由得对望了一眼。
李翰咳嗽一声,温言道:“中山王,圣上对此事甚为关心担忧,还望王爷明示。”
尚真王望了望李翰孙芳,两位使臣都掩饰不住紧张焦虑。自洪武五年琉球臣服大明以来,这怕是一百三十多年以来的最大危机,稍有不当,未免两国开战,琉球固然灰飞烟灭,大明东海可也损失好大一块疆域。
“太祖当日远诏琉球,曰凡日月所临、无有远迩、一视同仁。”尚真王仰天叹道,“自那之后,我琉球仰天朝如父母,笃守臣节,恭顺弥昭。然而这件事,不错,是先父与我有意欺瞒朝廷,谎称尚德王无后。”
“父王!”尚清震惊得跨上一步。
尚真王摆摆手,示意儿子耐心:“然而即使多年后的今日,如果让我重新来过,我还是会这么做。”
“你!”朝天愤怒地跨上一步,云箓在一旁连忙拖住,使劲摇头。
尚真王环顾众人,目光犀利如鹰:“你们经历过尚德王朝的,都应该记得当日的琉球,百姓流离失所,饿殍满地!先父苦心治理十多年,国家日渐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四海通商,才有了‘万国津梁’的美名。难道只因他是尚德王之子,就要把琉球交给他?琉球百姓会不会又遭殃再次陷入苦海,琉球会不会从此回到以前的老路?我不能冒这个险!”
“你狡辩!”
朝天气得小脸通红:“你派了四千卫兵追杀他!我父亲有什么错要遭此残害?难道只因他是尚德王之子?还有我母亲,你也不放过!”
尚真王转过目光,定定地直视着朝天:“朝天道长,不,我或者该叫你尚雪。你是琉球人!为了琉球、为了琉球百姓,牺牲一两个人,难道不应该?我明白告诉你,当日不是‘派’的追兵,是我亲自前往,亲手射杀了尚容!”
朝天大叫一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