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斑锈迹在阳光下诉说着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朝天凝视着,浑身颤抖,热泪大颗大颗滴落在网上。
尚清走过来俯下身,紧紧拥住了朝天,轻声道:“他们在天上看到你为琉球人立功,一定自豪得很。”
朝天忍耐不住,伏在尚清怀中放声大哭。
生我的父母啊,我竟不能见你们一面!
海水跌宕,海风呜咽,似乎也在为她哭泣。尚清久历征战心肠刚硬,亦不禁眼眶湿润,自幼在家中父母呵护只当是理所当然,哪里能体会孤儿的心酸?
哭了很久很久,朝天才抬起头来,仰望着尚清说道:“就是在这里,他们藏了好些年,最终还是没躲过尚真王的追杀。”目光四下搜索,“那一天我母亲已经有了我,追兵突然杀到,卫队抵挡不住,父亲为了赢得让母亲逃走的时间,独自走上山坡,阻住了大队兵马。”
朝天回忆着,往西北方的一个高坡走去。尚清默默地跟在后面,也是一样的恍惚茫然。
朝天登上了高坡,环顾着三面山坡。不错,就是在这里,父亲傲然挺立,独自对着三面追兵,月白长衫迎风飘拂,手中钢刀挥舞着挡开如雨飞箭,明知无幸还要苦苦支撑,只不过是为妻子,为未出生的孩子争取一分一毫的逃命时间。
朝天一阵心酸,双膝发软,跪倒在地,泪水一滴滴落下,溅起面前的尘土。
尚清蹲下身,伸臂揽住朝天,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有出声。尘土溅开,隐约有一点金光闪耀。尚清心中一动,扒开泥土,土中一个一个箭镞出现,慢慢刨开去,足有一两百个。箭羽箭杆大约早已腐烂不见,箭镞是镀金的,擦了擦都还闪亮如新,形状是特殊的四棱三尾。
尚清捡起一个,大手居然在颤抖。
“是蔡峻的队伍是不是?”朝天满脸泪水,胡乱用衣袖抹了抹问道,“我在运渎中看到他的卫队用的是金色箭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