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笑:“娘娘有什么吩咐,让人去朝天宫和我说一声就好了啊。是要习练祭祀典仪?还是要打醮做道场?”
“我怎么敢‘吩咐’你?”刘姬冷笑一声,“我是来请你手下留情的!”
朝天没碰到过这种场面,听刘姬口气不善,住了口不再说话。
“这一次南征大军出京师、过通州,一路顺畅;到了山东临清,却突然驻足不前,等了十几天。你知道为什么吗?”刘姬眼望湖水,似乎在自言自语,并不在乎朝天是否在听。
“是因为我。”刘姬说着满是骄傲,“皇帝南征,开始不知道是否凶险艰难,说好打完了仗就派人来接我,我们两个,要一起同游江南。临行的那一晚,我把我的白玉簪交给了皇帝,作为他日接我的信物。”
朝天静静听着。这个美丽的娘娘,是找个听众?
“大军行了不久,平叛的捷报就到了,皇帝立刻便派人奔回通州接我,不想那个信物白玉簪却丢了。他一向,是这么大大咧咧随意散漫的。”
刘姬嘴角一丝笑容,似无奈似柔情:“我没有看到玉簪,不知道来人的真假,当然不肯与之同去,反而斥退了他们。心里当然也疑惑,不知道前方到底怎么样了。没想到过了几天,皇帝居然亲自快马驾舸、昼夜兼行返回通州来接我,只带了几名侍卫随行。”
刘姬说着,眼望虚空,满眼满面焕发着神采,仿佛回想起那一刻打开门,乍见良人的又惊又喜:“他为了接我,偷偷一个人溜出来,不管十万大军、不管天子威仪、不管群臣非议!那一刻,我相信他是真的爱我,他是皇帝不错,但我是他心爱的女人。”
朝天有些尴尬,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这些情情爱爱的事,还是皇帝的!不知道和自己说这些做什么?朝天局促地捏了捏衣角,无奈地站着。
刘姬继续说道:“就这么一个往返,大军在山东等了十几天。当然有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