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是皇帝的近臣,若是图谋不轨,一定在皇帝身上打主意。他们这些南京的大臣,能怎么做,怎么防?
乔宇为首,深深叹了口气。
习仪结束,朝天虽然疲累,还是快步走出朝天宫,到了太平路。弘天给黑蛟上了属身符之后,黑蛟安心修炼,对朝天甚是感激依恋。朝天便常到大宁湖底,一边练功,一边和黑蛟说说话。朱寿不知从哪里弄了块威武大将军的令牌交给朝天,朝天凭此出入已被封禁的旧宁王府,倒也畅通无阻。
春天的大宁湖清澈碧绿,倒映着湖边的森森凤尾似锦繁花,如梦如画。水波轻漾阳光和煦,朝天入水打了个唿哨,不一会儿黑蛟就喜滋滋地游来,与朝天在水底嬉戏翻腾。
朝天的太岁穷水已颇纯熟,黑蛟渐渐抵挡不住,连连后退,不时举尾伸爪反击一下;朝天笑着舞动波涛一一挡住,又伺机再次攻上。一人一蛟玩得兴高采烈,不知不觉中都是功力大进。
“好啦!我该走啦!”朝天拍了拍黑蛟,“一会儿要上晚课呢。明儿再来。咱们琢磨琢磨怎么去江里玩儿!”
黑蛟呜呜两声,依恋地将头蹭着朝天的道袍,朝天又安抚几声,转身上岸。
一出水面吓了一跳,刘姬独自坐在湖畔,望着湖水,双眼红肿,满脸泪痕。
朝天回头看看见四下无人,不禁有些诧异,刘姬虽然是没有册封的妃嫔名分,但听说最受正德皇帝宠爱,几次到朝天宫都是前呼后拥的大排场,今天怎么一个人坐在湖边哭?而她坐的位置恰在羊肠小道前的太湖石上,是自己出宁王府的必经之路。
朝天无奈,走上前问道:“见过刘娘娘。你没事吧?”
刘姬不答,半晌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朝天。朝天被她锋利的目光看得颇不自在,又笑道:“娘娘一个人在这?有什么事吗?”
“我在等你。”刘姬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怨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