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清忍不住,大步跨上躬身道:“真人!不关朝天的事,是我约朝天出去的!真人要怪,就怪我好了!”
双梧真人倏地转身,狠狠地对着尚清,双目喷着怒火,半天说道:“看在你救过我大哥的份上,滚!赶紧滚!”
向国泰拉了拉尚清的衣襟,尚清却并不退缩,直视着双梧真人问道:“真人!吾闻‘一切有形皆含道性’,我们虽然来自琉球小国,亦一样是大明的子民,是平等的众生。真人何以一再歧视我等,禁止朝天与我们来往?如此区别万物,岂非辜负了修道的本意?”
双梧真人不答,定定地瞪着尚清,目光中是愤怒、是仇恨,居然,还有一丝悲伤。
“师父!”飞天急急忙忙地狂奔而来,脚上只着了袜子连鞋都没穿,大概是听到动静赶出来的,瞥了眼跪在地上满脸泪水的朝天,忙忙说道:“师父!不关小师妹的事。是我让她换的衣服,求师父责罚!”
“不!是我约的朝天!”尚清执拗起来,自有一股豪气,“不过我不知道我们错在哪儿!怎么我们琉球人就不能和朝天宫来往?”
“你不知道?”
双梧真人猛然爆发:“你姓什么?你号称你姓尚,你自以为姓尚,你怎么姓的尚!”
尚清一下子没了声音,呆呆地望着双梧真人。向国泰高声反驳:“尚清是姓尚啊!国王姓尚,他当然姓尚!”
“哼!”双梧真人重重冷笑一声,“国王尚真,上一代国王尚宣威是他的叔父,再上一代国王尚圆是他的父亲,可是尚圆本不姓尚,本来叫金圆!姓金!”
“你胡说!”向国泰仍旧大无畏地喊着,侧头看看尚清沉默不语,才低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尚清不吭声,目光只看着双梧真人,半晌才问道:“你怎么知道?”一向豪迈爽朗的声音竟然有些嘶哑。
朝天停止了流泪,仰头望着师父和尚清,满脸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