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下唯一露出的一双黑眸,在一片火红中闪亮。
血脉中腾腾升起热浪,让朝天也咧开嘴大笑着,然而急速奔流的欢欣让双眸中却又涌上了层层水雾,更有急切的渴望即刻想一起呐喊,呼啸,高歌。
怎么了?我怎么了?
残存的意识在低低问着,手脚却不由自主地舞动起来,如风摆柳,如水荡舟,倘佯自在喜悦恣肆。
“男耕女织勤,春风遍八荒!”
“朝天!”飞天轻喝一声,一把抓住。朝天想挣脱,飞天的双手却似铁钎牢不可脱;而歌声乐声渐渐低下去,七个红色的身影退向孔庙,迅疾没入朱门之后,红色衣袂飘拂之中,霎时不见。
天地间一片沉寂。
朝天茫然四顾,失魂落魄。
人群突然清醒,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好!”“精彩!”各种叫好声随之响起。广场上又恢复了热闹的新年气氛,人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想不到琉球的舞方这么好看!”
“叫舞方吗?”
“是啊。真是精彩!”
“那是琉球来的官生?”
“可不容易,老远的!”
朝天无意识地听着,只觉得心中空空落落,血脉中的热气似乎随着乐声流走,自头至脚一片冰凉。
琉球?舞方?
又一群学生进了广场,下一个节目开始了。这次是二十几个身着朝鲜服装的朝鲜官生,手执折扇,在广场上起承转合、前仰后倒,围观的百姓立刻被吸引住,高声叫好。
朝天两眼空洞,半晌拉了拉飞天的衣袖:“师兄,我们回去吧!”
飞天并不多问,点点头,抬起右臂护着朝天出了拥挤的人群。后面的人又是惊喜又是奇怪地望望二人便急切地挤上前去,不明白这时候怎么会有人退场。
“师兄,琉球是哪里?”朝天望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