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当兵。“
“别的吉普赛人也不喜欢这样,”安塞尔莫说。
“干吗喜欢?〃吉普赛人问。“谁肯进部队?我们干革命是为了进部队吗?我愿意打仗,可不愿待在部队里。”
“还有些人在哪里?”罗伯特乔丹问。他喝了酒,这会儿觉得很舒服,昏昏欲睡,他仰天躺在树林中的地上,透过树稍望见午后的小片云朵在西班牙高空中徐徐漂移。
“有两个在洞里睡觉,”吉普赛人说。“两个在山上咱们架枪的地方放哨。一个在山下放哨,说不定他们都睡着了。”
罗伯特,乔丹翻身侧卧着。
“是什幺枪?”
“枪名挺怪,”吉普赛人说。“我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是一架机关枪。”
罗伯特’乔丹想,一定是支自动步枪。
“有多重?”他问。
“一个人能扛,不过挺重。枪有三条腿,可以折起来。那是我们在末一次大出击中缴获的。就是在搞到酒的那次之前的那一次。”
“你们那支抢有多少子弹?”
“多得数不尽,”吉普赛人说。“整整一箱,沉得叫人不相信。”
罗伯特乔丹想,听他这样说象是五百发光景。
“上子弹是用圆盘还是长带?”
“用装在枪上面的圆铁盒。”
罗伯特乔丹想:了不起,是挺刘易斯轻机关枪1。
“你懂得机枪吗?”他问那老头儿。
“不懂,”安塞尔莫说。“一点不懂。”
“那你呢?”问吉普赛人。
“这种枪开起来快极了,枪筒越打越烫,烫得手没法碰,”吉普赛人神气地说。
“那有谁不知道!”安塞尔莫蔑视地说。
“也许是这样,”吉普赛人说。“不过他既然要我讲讲机关枪是怎么样的,我就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