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说不上。”
“就是那么回事。光是为了好玩。好玩,你懂吧。”
“你不是个斗牛迷吧?”
“我吗?牛是啥?畜牲。残暴的畜牲。”他站起来,把一只手按在后腰上。“正好扎透脊背。扎透脊背的抵伤。为了好玩——你明白。”
他摇摇头,拿着咖啡壶走了,有两个人在街上走过。侍者大声喊他们。他们脸色阴沉。一个人摇摇头。“死了!”他叫道。
侍者点点头。两人继续赶路。他们有事在身。侍者走到我桌边来。
“你听见啦?死了!死了。他死了。让牛角扎穿了。全是为了开心一个早晨。真太荒唐了。”
“很糟糕。”
“我看不出来,”侍者说。“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好玩的。”
当天晚些时候,我们得悉这被抵死的人名叫维森特.吉罗尼斯,是从塔法雅附近来的。第二天在报上我们看到,他二十八岁,有一个农场,有老婆和两个孩子。他结婚后,每年都依旧前来参加节日活动。第二天他妻子从塔法雅赶来守灵,第三天在圣福明小教堂举行丧事礼拜,塔法雅跳舞饮酒会的会员们抬棺材到车站。由鼓手开路,笛子手吹奏哀乐,抬棺木人的后面跟着死者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在他们后面列队前进的是潘普洛纳、埃斯特拉、塔法雅和桑盖萨所有能够赶来过夜并参加葬礼的跳舞饮酒会的成员。棺材装上火车的行李车厢,寡妇和两个孩子三人一起乘坐在一节敞篷的三等车厢里。火车猛然一抖动就启动了,然后平稳地绕着高岗边缘下坡,行驶在一马平川的庄稼地里,一路向塔法雅驰去,地里的庄稼随风摆动着。
挑死维森特.吉罗尼斯的那头牛名叫“黑嘴”,是桑切斯.塔凡尔诺饲牛公司的第118号公牛,是当天下午被杀的第三头牛,是由佩德罗.罗梅罗杀死的。在群众的欢呼声中,牛耳朵被割下未,送给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