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位护士出来了,他手里捧着一样东西匆匆穿过走廊,进了另一个房间。我跟了进去,看见他们正在对一个新生儿做什么,医生把他举给我看,他提着他的足跟,不停地拍打。
“你不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吗?”护士问。我看着那青紫的小脸和手,却没有见他动,也听不见他哭。医生还有拍打他,显得很不安。
“不,”我说:“他差点儿了要了妈妈的命。”
“不是孩子的错,你不喜欢男孩?”
“不喜欢。”医生还在拍打着他,我不想再看了。走进大厅里,走到可以看见手术台的地方。护士招手让我走近一些,我摇了摇头。我什么都可以看到了。
我觉得凯瑟琳死了,她脸色灰白,一动不动。灯光下,医生们正在缝合那条长长的,用止血钳撑着的厚厚刀口。一会儿,一个医生出来了。
“她怎么样?”
“很好。你看见了吗?”
他显得很疲惫。
“我看见你们缝合刀口,很长。”
“你那么想?”
“是的。疤痕会长平吗?”
“会的。”
不及,他们快速把担架车推到电梯口,把凯瑟琳送回了房间,我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房间里很黑。凯瑟琳伸出手来:“亲爱的,你好!”她的声音微弱。
“亲爱的,你好!”
“男孩,还是女孩?”
“嘘——别说话。”护士说。
“男孩,又高又胖又黑。”
“他好吗?”
“是的,”我说,“他很好。”
我看见护士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累坏了,”凯瑟琳说:“我像到了地狱,亲爱的,你好吗?”
“我好,别说话。”
“你这么爱我,噢,亲爱的,我疼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