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腹产有什么危险?她会死吗?”
“不会比正常分娩的危险更大。”
“你来做吗?”
“是的。我需要一个小时作准备,还要请助手。”
“你认为应该怎样?”
“我建议剖腹产。”
“愈后怎么样?”
“没什么,会留下疤痕。”
“会感染吗?”
“感染的危险比产钳助产要小。”
“要是不做剖腹产会怎么样?”
“最后还是要做。亨利夫人已经没有劲儿了,越早手术越安全。”
“尽快手术吧。”我说。
“我马上下医嘱。”
我回到分娩室,凯瑟琳躺在一张桌子上,盖着被单显得很高大。她脸色苍白,疲惫不堪。
“你告诉他可以做手术了吗?”她问。
“是的。”
“那多好啊,只要一小时就结束了。亲爱的,我没力气了,我都散架了,快给我那个。没有用,噢,没有用!”
“亲爱的,我是个笨蛋。”凯瑟琳说:“但宫缩已经不行了。”她开始哭了。“我想顺顺当当地生下这个孩子,也努力了,但是没有用。噢,亲爱的,一点用都没有!要是能停下来,让我死也行。亲爱的,快让它停下来了,又来了!噢!噢!噢!”她在面罩中抽泣着。“不行,没有用,亲爱的。别哭,我只是快散架了,我是那么爱你,多希望一切都好了,那样就会又有一段好日子的,他们不能帮帮我吗?他们要是能帮帮我就好了。”
一位新医生和两名护士终于进来了,他们把凯瑟林抬到担架车上,推上电梯,去手术室。
“你可以从另一门进去。坐在那里。”一位护士对我说。凯瑟琳脸上罩着氧气罩,很安静。我转身出去,沿着大厅走来走去,不敢走进去。
一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