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远离了那一处礁石,我们再次向上游划去。
“我们已经到了湖的另一岸。”我告诉凯瑟琳。
“怎么还没有看见巴兰萨?”
“我们错过了。”
“亲爱的,你怎么样?”
“我很好。”
“我可以划一会儿。”
“不用了,我不累。”
“可怜的弗格逊,明天早上她到旅馆时会发现我们已经走了。”
“我可没想到那些。”我说,“我关心的是在天亮以前到达瑞士湖面,海关警卫会发现我们。”
“还远吗?”
“从这儿还有三十公里。”
我划一个晚上。最后,我的手疼极了,几乎无法用它们握桨了。几次我们险些被冲到岸上去。我尽量靠着湖岸划,因为我怕在湖口迷失方向而浪费时间。有时,我们靠岸那么近,可以看见岸上一排排的树,沿湖的大路,以及路那边的山岭。雨停了,风驱散了乌云,月光透了出来,我已经可以看见湖面上像白色帽子一样的云层和远处雪山上的月亮。一会儿乌云遮住了月亮,湖泊和远山消失了,但这时比开始时亮了许多,我们可以看见湖岸。终于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岸了,我把船划得离岸远一些,以免从巴兰萨来的边防警卫看见我们。月亮又来时,我们可以看到山上白色的别墅和树林中时隐时现的白色道路。我一直不停地划着。
湖面变宽了,在对面山脚下的一侧岸上有些灯光。我想那一定是留诺,假如真是留诺,我们就赢得了时间。我收了桨,靠在坐位上,我划得太累了,胳膊,肩膀和后背疼得刺骨,手也很疼。
“我可以撑开伞。”凯瑟琳说,“我们可以借风力走一程。”
“你能把舵吗?”
“我想可以的。”
“你拿着这枝桨,用胳膊夹住了,贴着船掌握方向,我来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