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报纸却没读,因为我不想知道战争的情况。我想忘掉战争。我感到格外的孤独,火车终于到了斯坦莎。
在车站我希望有旅馆的接待员,却一个也没有。旅游季节已过,这里没有一个接站的。我提着手提箱下了火车,那是西蒙的提箱,很轻。除了两件衬衣,它几乎是空的。火车开走了,我站在车站的房檐下躲雨。我向一个人打听哪些旅馆还开业。巴伦美大旅馆还在营业,有些小旅馆全年营业。我提着手提箱向巴伦美大旅馆进发,很高兴遇到了一辆四轮马车。
我要了一个好房间。宽敞明亮,看得见马奏列湖。湖面上浓云密布,但阳光下它一定非常美丽。我告诉他们我在等我的妻子。房间里有一张大大的双人床,盖着缎子的被罩。旅馆非常豪华。我走过长长的大厅,踏着宽阔的楼梯来到楼下,经过许多房间到了酒吧。我认识酒吧老板,坐在高高的凳子上吃着腌制的杏干和土豆片。
“你没穿军装,到这里做什么?”老板问我。
“我休假了,康复假。”
“这里没有一个人,不知他们为什么还开业。”
“你钓鱼了吗?”
“我钓到了一些特别棒的。这样的季节拉动渔线,一定会钓到好鱼。”
“你收到我寄给你的烟叶了吗?”
“收到了。你没接到我寄给你的卡片?”
我笑了。我压根儿就没搞到烟叶。他想要的是美国的特种烟叶,但我亲戚不会再给我寄或被扣在哪里了,反正没有寄来。
“我得想办法给你搞一些。”我说,“告诉我,你看以城里有两上英国女孩吗?她们前天来的。”
“没住在旅馆里。”
“她们是护士。”
“我看到过两名护士。等一下,我会搞清楚她们在哪儿的。”
“其中的一个是我妻子。”我说,“我到这儿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