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警察按着,动弹不得,只能睁着泪眼朦胧的眼睛,呆呆的凝着安辰刚刚坐着的位置,任由泪水磅礴。
“都怪你!”给安辰收尸的时候,安辰的妈妈抓着我的衣服,不停的捶打着我:“你个狐狸精,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安辰也不会被黑社会盯上……你赔我儿子!你赔我儿子!”
我想哭,可我哭不出来,泪已经流干了,剩下的,只有满腔的愤怒。
我要告他们!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告他们,上海告不成我就上北京,我不信这世界上没有一丁点儿的光明,我不信他们邹家能一手遮天!
可有些事情,你不能不信。
验尸官猪油蒙心,非说安辰爸爸的死因是心脏病突发,邹越风和顾凕的拳打脚踢不过是皮外伤,根本致不了死。
“放你娘的狗屁!”我在法庭上破口大骂:“安伯伯根本就没有心脏病!你说谎!你说谎!”
我挣扎着想要去掐验尸官的脖子,却被法官已扰乱纪律为由强行押了出去。
我不服,我把房子卖了筹钱要去北京起诉,可房子还没卖出去呢,我就被邹北城随便找了个理由关了起来。
警察把我抓走的那一刻,安辰的妈妈突然开始放声大笑。
她的笑声吓坏了我,也吓坏了来押我的警察。
可能觉得丢面子吧,那警察上去狠狠的踹了安辰妈妈一脚,愤愤然的骂了一句:“鬼叫什么鬼叫!再他妈的笑,老子把你也逮进去!”
安辰妈妈被踹到在地,可她依旧笑着,笑得特别大声,笑得特别凄厉。
我被押上警车的时候,依旧能听到安辰妈妈的笑声,只是隔着歪歪扭扭的小巷子和灰色的墙,她刺耳的笑声听上去,像是某种动物临终前发出的哀鸣。
我在监狱里呆了两个月,等我出来的时候,安辰的妈妈已经疯了,邻居们说其实我被警察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