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只麻将牌。他是那家百年名店的VIP会员,珠宝店经理从他们进门伊始就毕恭毕敬,末了还一径恭维:"夫人真是好眼光。"其实不是恭维她挑戒指的眼光,而是恭维她挑丈夫的眼光吧。
容海正应该比她想象的更有钱。因为签署结婚文件之时他的律师相当不悦,甚至当着她的面毫不客气地说:"容先生,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提醒您,您没有签署婚前财产协议。"她没有发脾气,而容海正只是对着那名固执的英国人微笑:"谢谢你,我知道了。"
而几个月前,自己坐在言少棣的车中时,曾经想过手上戴上戒指会不会习惯,没想到现在真的有了这一天。
她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入枕头深处。
朦胧中,自己回到了家里,父亲在厨房做饭,洛衣在房里看电视。她高兴地走过去,洛衣却像没有看到她一样,她连连唤她,洛衣却睬也不睬,她转身去找父亲,他竟然也不理她,仿佛她是透明的一样。她急得要哭,突然之间,全身是血的洛衣出现在她的面前,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她吓得尖声大叫,洛衣却伸出手来抓住她,厉声叫:"是你害死了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
她抱着头拼命地尖叫,洛衣那血淋淋的手却一直伸过来,伸过来……
她被摇醒了,茫然地望着四周,然后,她发觉容海正正担心地看着她。他说:"做了什么梦?你吓得又哭又叫。"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他说:"你一头的冷汗。"起床去拿了干毛巾给她,又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去。
她终于缓过劲来,她说:"吵醒你了。"
他只笑笑:"没关系。"温柔地拍拍她的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