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江氏母女。小妹道:“真是凑巧,看这神气,何老前辈也不会来,还是小妹自找他去吧!”江母道:“晓星此行既说与他有关,不定在家与否。晓星刚走不久,要去即刻动身。万一他去,早点赶回,多打别的主意。你到何家,晓星在彼自难隐瞒,如若不遇,可告何叔请对晓星暂时不要提我母女之事。”小妹应诺。舜民便命使女传话,准备轿马。小妹道:“要坐轿子,至快明晚才能赶回,那如何行?这条路要经过几处人烟颇密的村镇,又在白日,路上急跑,也惊耳目。改了男装,戴上一顶斗笠,骑马尚可,但马却要好马。这时走,不过想早到些时。如无好马,转不如黄昏起身,由我加急赶行,往返得快呢。”舜民道:“这个容易,大舍侄生长北方,最爱骑马,听说颇有几匹好的。妹子且自装扮,我就命人将马牵到花园后门。那里是片竹林,又当山崖之下,地最幽僻,妹子由此起身。岂不是好?”小妹闻言大喜。舜民随命使女传话,赶急照办。
两家相隔本近,不多一会,便由一亲信仆人将马牵到后花园门外。小妹也把平日准备下的一身半旧男装和一顶宽边软笠换好,和江母商量几句,随即起身。舜民夫妻三人送到门口,说明途径方向。小妹接鞭拢马,朝三人举手含笑道:“大哥、大嫂、兰姊,请回去吧!”牵来那马,甚是神骏高大,顾盼桀骛。虞妻刚答:“妹子当心,早去早回。”也没见小妹怎样动作,眼一花,人已脚尖踏镣,稳贴贴落在马上。跟着马头一歪,四蹄乱动,绕林跑去,鞭丝帽影出没林中,晃眼不见。
三人仍回原处。虞妻道:“刚才老爷只说马要越快越好,不怕性劣,这定是大侄常说的青玉骡了。连马夫都不敢骑它跑长路,小妹竟和骑熟了似的。先只知她有本事,想不到一个红闺幼女,会骑得比大房家的马夫都好。兰妹本事我已见过,一定也会骑了?”
兰珍道:“我因从小便随义父隐居江边,水里倒还去得,马上功夫却未练过,